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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谈廿四史(84):齐桓公做儿子时夺权死后遭儿子夺权
——读《史记》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随笔
作者:蒋丰  来源:日本新华侨报  发布时间:7/29/2020 11:28:13 AM
 

司马迁《史记》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写的是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的传承史,真的是恣意笔墨,一写就是绵延近千年。其中故事的高频词,在“色”和“酒”上,有关“通其夫人”、“淫于妇人”、“好内,多内宠”的记述比比皆是,读起来颇似“八卦史”。仔细想一想,“色”事与“酒”事,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何尝不是影响甚至左右着历史进程的重大元素呢!当然,我这里还想说,在整部《史记》中,司马迁对宫闱秽事的确是着墨不少,我甚至怀疑他在这方面也有特殊的爱好。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位研究者指出过这一点。这也算是我读《史记》的一大发现吧。

本卷中最值得关注的人物应该是齐桓公。他的王位是与兄弟——公子纠在血腥争夺中得来的。一般来说,不惜生命争夺而来的王位,得手者都会倍加珍惜,在政权乃至国家建设上都会尽心尽力,其间也会不断精心地 “秀”出来一些“美德”,其意是要稀释和淡化往日争权的血腥味道以及痕迹。

从表面上,齐桓公即位之后,并没有像原来发誓要报“一箭之仇”那样,千方百计地结束曾经帮助公子纠射杀他的管仲,而是任命管仲担任作为“班长”的相国,率领群臣与君主配合,九合诸侯,打造出一个名垂青史的“东方强国”。许多后世学人因此称赞齐桓公的“博大胸怀”,我则以为这是齐桓公在利弊比较之后作出的明智选择。一己之利与一国之利相比,孰大孰小,是任何没有脑障的人都可以判断出来的。

但是,“仇恨”这种东西很奇怪,一旦在心中深深地埋下,就无法轻易释然;越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弃置深埋以后,越是有一天会以一种方式爆发出来的。齐桓公四十一年(公元前645年),管仲患病,桓公问他:“群臣中谁可以继你之后成为相国?”管仲别有用意地说:“知臣莫如君。”桓公问:“易牙如何?”管仲回答:“那是一个敢于杀掉自己的孩子来讨好君主的人,不合人情,不行。”桓公接着问:“开方如何?”管仲回答:“那是一个敢于背弃亲人来讨好君主的人,不合人情,难以亲近的。”桓公再问:“竖刁如何?”管仲回答:“那是一个敢于自己阉割自己生命之根来讨好君主的人,不合人情,难以亲爱的。”齐桓公虽然当时没有说什么,但也没有听管仲的话。在管仲死后,齐桓公重用了这三个人,但这三个人最后都表现出跋扈专权。齐桓公之所以不听管仲的话,应该是内心积郁、压抑的那份仇恨还在,最后是用“不听话”的形式爆发出来。

齐桓公的问题点在于他创造的事业没有可持续性。公元前643年,齐桓公重病,他的5个儿子传承了老爸争夺王位的DNA,“各树党争位”,以至齐桓公病死后,儿子们互相攻打对方,无人为老爸下棺入殓,齐桓公尸体在床上整整放了67天,尸虫都从窗户爬到室外。这,也可以说是一种报应吧。(2020年6月28日写于东京“乐丰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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