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6日,台积电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凤凰城举行“First Tool-In”典礼活动,宣布其造价120亿美元的台积电亚利桑那州Fab 21工厂正式开业。美国总统拜登参观了工厂并发表演讲称:“美国制造回来了”。就在此次典礼活动12小时前,台积电宣布将在亚利桑那州兴建第二期3nm晶圆厂;台积电两期工程总投资约为400亿美元(约合2795.72亿元人民币),是美国史上规模最大的境外直接投资案之一。
再据多家台媒报道,台积电第一批300名核心技术员工已携带家眷乘坐美国包机直接飞往亚利桑那州并将长期定居于此。按照台积电的全盘计划,最终会有3000多名核心人才及家眷被送往凤凰城。台积电创始人张忠谋亦在不久前表示,台积电不“排除”未来把部分产能转移到美国。
作为全球第一大晶圆代工企业的台积电如此不顾市场经济逻辑以及岛内经济需求,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其先进工艺、核心人才、EUV设备等技术产品整体移至美国的急促行径,不仅举世震惊,岛内舆论更是一片哗然,“美国掏空台积电”、“蔡当局自取灭亡”等质疑声音接连不断。有业内人士明确指出,随着台积电核心部分整体迁移美国,日趋增强活力的美国芯片产业链或令台积电最终变成“美积电”。
对于美国来说,将台积电先进制程部分移至美国本土,是美国重新夺回半导体制造大国地位的重要步骤。未来中美贸易战以及科技战的核心愈加聚焦芯片制造业,必须将台积电紧紧掌握在美利坚“手中”。目前,台积电最大股东美国花旗银行持股超过20%,美国资本整体占比超过70%。迄今为止,台积电最大客户是苹果公司,其他客户包括AMD、英伟达、高通、联发科、Arm,包括英特尔亦开始与台积电合作,尤见美资对台积电渗透之深。
很显然,台积电迁美是一个政治畸形产物而非经济理性决策选择,芯片行业本是一个严重依赖全球的产业体系,但在美国强行逆全球化政策的形势下,台积电在美国建厂虽得到一定的优惠待遇,但依然面临高成本、人工缺与市场窄等现实困难,未来很难乐观。如在今年11月,台积电还曾致信美国商务部,表示在美国制造芯片的真实障碍是“建造与营运的比较成本”。台积电高层之前亦曾坦言,在台湾数十年来依赖在地工程人才、东亚等地供应链建立的制造生态系统不易在美国复制。但蔡英文当局一味顺从美国,对台积电迁美大加“推动”。
台积电蜕变为“美积电”是台湾的悲哀,根据美国《芯片和科学法案》,一旦台积电获得美国补贴优惠,未来10年内就不准其在中国大陆新建或者扩建较先进制程(28nm及以下)的半导体工厂。当下,在美国极限打压中国芯片产业的情况下,台积电在美国建厂就意味着其未来或停止向中国大陆出口高端芯片,而这部分占台积电年收入的20%以上,由此会极大地影响到台积电财务业绩。
台湾当局声称台积电迁美是台湾工业实力的对外扩展,但其实在美国要求台积电赴美设厂当初,台积电原本反应冷淡。但在美国“催请”之下,再加之蔡英文当局的加持,台积电最终妥协并斥巨资在美设厂。
台积电本是台湾经济支柱产业,但蔡当局出于其“谋独”的政治考量而拱手送美。就在蔡当局向美国奉上台积电之时,韩国则强硬拒绝美国要求三星迁美设厂的要求。
台湾未来,甚是堪忧。(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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