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初,我写下了在入职科拿乳业满十周年的时候带着科拿小旗子前往南极的愿望,在得知一位智利友人被派往阿根廷最南端的乌斯怀亚市就任领事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该启程了。
探访这块地球上最神秘的冰雪大陆的愿望,终于在11月底要实现了,很多关于南极的书都是作者自己的感受,而我想自己去感受南极,不想有被先入为主的感受,就选择了这本孤独星球的《南极》,本书从历史到现代,从环境到野生动植物,从科学考察到未来展望呈现了南极的背景知识。
《世界的尽头-火地岛的塞尔克南族》
1959年签署的《南极条约》是约束各国在南极洲这块地球上唯一一块无常住人口的大陆上进行的活动,这里约98%的地方都被厚度1.9公里的冰层覆盖着。目前已经有54个国家签署了该条约。虽然也有周边国家提起对南极的主权诉求,但是目前全球共识还是南极属于全人类的财产,以科学考察为主要议程。在当下这个地缘政治冲突不断的纷争的世界里,南极条约约束下的南极显得弥足珍贵,人类能够跳脱丛林血腥,走向互相尊重与共存吗?这次很幸运能够参访美国在南极的第一个科考站,成立于1965年的Palmer Station,在与这里驻守的植物、鸟类、水文等美国科学家交流的时候,我感受到的是他们对于自身工作的热爱与自信,有一个小帅哥每天都乘快艇到基站旁的各个小岛上数企鹅蛋。我也希望我的孩子可以有机会做自己喜欢的事。
距今6600万年前,当时尚与澳大利亚相连的南极洲仍具有亚热带气候特征,作为资深海龟研究者的Alan说也许那个时候南极是有海龟的吧。如今在南极,我们看到冰川、积雪、苔藓、企鹅、海豹、海鸟,还有变化万千的天气,太阳、大风、雪花都可以随时交替出现。在南极,像穿梭回了过去的时空,遥想南极从亚热带到冰天雪地的存在,人类是如此渺小。1520年,为西班牙王室服务的葡萄牙探险家麦哲伦发现麦哲伦海峡的,1521年返航途中,却因菲律宾宿务当地的土著部落之争而死在了菲律宾,未能凯旋。即使以现在的距离丈量,宿务到南极也是很遥远,当年的麦哲伦当然是勇气与毅力可嘉。但陆续到来的欧洲探险者们也以其残忍著称,火地岛上最大土著之一Selk'nam-塞尔克南族,看目前留存的照片,长相与亚洲人相似,从1580人欧洲人第一次与塞尔克南族相遇,到1969年最后的族人死去,他们经历了欧洲人带来的疫病与屠杀,在本该属于自己的土地上彻底消失了。在作者Anne Chapman的这本《世界的尽头——火地岛的塞尔克南族》一书中有对当时留存的土著居民与混血居民的采访。看完令人唏嘘不已!
19世纪在南极捕杀海豹的挪威苦力
18世纪末19世纪初,人们总共在南极猎杀了500万—700万只海豹,数量惊人,对南极生态造成了严重影响。下图就是当时在南极捕杀海豹的挪威苦力,也许从今天的眼光去看,这些人是血腥与野蛮的,可是当时很多人是被骗去南极的,很多人一待就至少是3年,还不一定领到被许诺的薪水,当时海豹的经济效益很高,挪威渔船前赴后继。照片里的挪威苦力们,也都是被压迫的呆滞与吃苦的底层群众,让我不禁想起19世纪末被坑蒙拐骗前往秘鲁“掘金”的大清国苦力,经过4个月的艰苦航行到达秘鲁,才发现是来挖鸟粪。
人类开发南极的历史一直都是探险与血腥的,人类既渺小又残忍,南极土著的动物(海豹)、人(土著居民)都消失了。南极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人类的过去与不确定的未来,希望我们能反思人类与同类及大自然的相处,在南极,我感受到了渺小的自我与浩瀚的自然。
(作者系乌拉圭科拿乳业驻中国首席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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