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的1月,飞机从绿油油的茶田上飞过,掠过皑皑冠雪的富士山,降落到了静冈机场。这里没有国内机场上常见的浓雾,阳光让人感觉有些刺眼,空气极度新鲜。从静冈机场开车没有走多远,便是在飞机上看到的大海。冬日的静冈海岸,波浪比平时要高出很多,这会儿才是冲浪的好时节,能看到弄潮儿在严冬里兴致勃勃地在浪里划来划去。
北方人中见过茶田的人不多,见过丘陵中茶山的人更少。茶树一年四季都是绿的,让北方人看到后,天气也被北方要暖和十几度,觉得静冈比我们早了一个季节,提前到了春天。
虽然我们也在杭州等地吃过龙井虾仁等名菜,对于虾仁中的那几片茶叶或吃或不吃,味觉也还是有一些的。但从静冈机场出来,到附近的喜作园吃茶餐的时候,还是多了几分意外。
天妇罗换成了油炸春茶,绿色的叶子上裹了一层薄薄的面粉,但也还是盖不住那层新绿。几根红色的胡萝卜丝,恰到好处地衬托着新茶的嫩绿。火烤鲣鱼变成了两片鲣鱼外裹了一层褐色的茶粉,淡淡的苦味,也有几分焦糊的感觉。
米饭上点缀了茶粉做成的颗粒。细细的茶粉与精细的海盐混在一起,做成的茶盐,点在葱头等沙拉上,也多了几分色彩。
在国内吃过数次全素斋,也见识过茶家给上的饮食,但如此让绿茶大量入饭菜的真不多。估计这些是静冈茶家、茶作坊的创作料理,别出心裁,风味独家。到日本能品尝到的新鲜饮食不少,但静冈的茶饭别具一格。
往返于中日之间,见过的机场自然不少,但像静冈机场这样起落于富士山麓的,也只能有这么一个了。从北京到东京乘飞机往返时,偶尔有几次空姐心情较好,通知了能够俯视富士山的时间,碰巧坐在富士山一侧的人,能有两三分钟的时间眺望一下。但静冈机场就不一样了,足足有几分钟时间,下机后有几十分钟时间,让人把富士山看个够。
静冈机场是静冈县牧之原等市和企业出资共同建设的,地方政府建的机场,也很有几分地方的特色。货架上和静冈茶点有关的食品、土特产特别的多,这就不多说了。这里没有追求凝重,多了几分卡通特色。和飞机、空中摄影、机场拍摄纪念照相关的漫画、让儿童特别有共鸣的彩色气球、颜色绚丽的各种广告,把静冈机场打扮得很卡哇伊。
“一年来参观的人有100万,使用机场的乘客有70万。”富士山静冈空港株式会社出野勉介绍说。对于静冈人来说,这座建成于2014年的机场,是县里一大观光名胜,来参观的人要远比使用这里的乘客多。
新干线从机场山坡下的隧道中呼啸而出,转眼就消失了。机场下面并未像上海机场那样,让飞机与高铁结合起来。什么时候能在机场下建一个高铁车站,让空中的乘客乘坐1个小时的高铁进(东)京?这在各自为战的日本是个难题,地方与中央、机场与高铁的关系,调节起来好像很不容易。 (作者系日本企业(中国)研究院 执行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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